第(2/3)页 忽然,那双乌黑的眼睛投射过来一道锐利的目光。 沈嘉岁的心脏猛地一跳。 这个人,气场强大得让人不寒而栗! 她匆忙地拉上车帷,将外界的一切视线都挡在车外。 燕回时却只觉刚才那惊鸿一瞥意犹未尽。 那名女子的容光,宛如宝玉般温润而透亮。 这样一个绝色佳人,竟然与一名男子同乘一车? 就在刚才,那男子似乎提及了绘画之事? 燕回时的眉头微微皱起。 他勒住缰绳,玄色官服在暮色里泛着冷光。 盯着那辆青帷马车拐进巷尾,指节叩响腰间的玄铁腰牌:“受害女子是如何说法?” “半月前京郊踏青遇歹人,谎称画师邀其入宅。”随从压低声音,“茶水下药,醒来时已失身......”他瞥见上司骤然绷紧的下颌线,慌忙咽下后半句。 青石板路上车辙印渐深,燕回时夹紧马腹。 前方马车停在槐树掩映的院落前,穿秋香色比甲的元嬷嬷左右张望,搀着戴帷帽的女子匆匆入门。 “大人!”随从按上刀柄。 “等。”燕回时摩挲着马鞭缠金纹路,“半炷香后破门。” 残阳将尽时,一股焦糊味突然刺入鼻腔。 燕回时踹开院门,官靴碾碎满地槐花。 火盆里纸灰打着旋儿往上蹿,穿月白襦裙的姑娘捏着信笺抬头,火光映得她耳坠上东珠晃人眼。 “燕大人救命!”被元嬷嬷按在石桌上的萧举人突然挣扎,墨汁泼脏了元嬷嬷的褐布衫。 沈嘉岁将手头上那封信扔进火盆,火星子溅上手背。 她瞧着闯入者腰间蟠龙纹玉佩,忽然想起上月及笄礼——这位大理寺卿曾冷着脸送来父亲贺礼。 元嬷嬷扑通跪下:“老奴见过燕大人!” 燕回时官靴碾过炭灰,玄色衣摆扫起零星火星。 他拾起半焦的信笺,瞥见“思君如满月”几字,腕间青筋微跳。 这……竟是情书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