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朱元璋因而笑了笑:“这就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咱跟你章先生一起待久了,也喜欢说这些阴阳怪气的话。” “我说的是事实!” “家天下的皇帝,的确当着更有意思。” 章诚回道。 朱元璋沉默了片刻。 随后,朱元璋就笑了笑说:“是啊,可咱是怎么样的人,你章先生是知道的,咱是喜欢权力,但咱更喜欢利用权力去做事,而不是喜欢为了获得更多的权力才去做事,咱贪图的不是权力更,贪图的是更大的东西!” “贪图更大的东西?” 刘伯温满脸疑惑地瞥了朱元璋一眼,然后就和宋濂对视了一眼。 宋濂也一脸疑惑。 反而是章诚这里笑了笑:“倒也是!天下适合做家天下的皇帝的,有很多个,即便是那个胡元皇帝,也算够格的,他虽然又贪又坏,但没那么昏聩!张士诚也够格,哪怕是韩林儿,但唯独真把格局放在不为权力奴隶之上,而只为成为皇帝好做事的人少,正所谓,为权力而做事与为做事而抓权的区别。” “上位能有此格局,倒是比胡元皇帝和张士诚这些厉害一层。” 朱元璋还是很吃章诚的夸赞的,也就浓眉微挑地看向刘伯温和宋濂说: “你们听到了吧,章先生是明白咱的!” “你们现在也应该知道,咱是什么人,所以别跟石抹宜孙一样,把咱看得太低!” “当然,你们也别把咱看得太高,咱这个菩萨,拜多了,也保不了你们富贵永久,还不如多拜拜天下百姓,他们才是能保你们富贵永久的菩萨。” “上位说的是!” 刘伯温无比敬服地躬身行了一礼。 宋濂也跟着行了一礼。 两人在听了朱元璋这番话,不可谓不心绪复杂。 因为他们从朱元璋的话语里听得出来,朱元璋不是一个愿意恪守传统的人,而是一個务实有理想的人。 这样的人,对于有地主思想的人而言,无疑是可怕的。 因为这样的人不愿意做权力的奴隶。 这样的人只想利用权力去做事,去实现自己的理想。 可对于有地主思想的人而言,他们是保守的,是不希望有改变的,是宁愿拥有最高权力的人成为最高权力的奴隶,也不想最高权力的人利用最高权力去做事的。 也就是说。 地主们是希望有个独掌天下权的人出现。 但他们又不希望这个独掌天下权的人,利用这份权力,去肆意更改规则。 这就存在着矛盾。 而正因为这份矛盾,让地主们皆显得很拧巴和复杂,在真实与虚伪之间表现出不确定性。 有时候,连他们自己,也不知道自己是虚伪的小人还是真诚的君子。 所以,刘伯温也就在和宋濂一起离开朱元璋这里后,就神色复杂地忍不住长叹一声,说:“真是不出我所料,人人都说章先生不简单,其实这位上位也不简单,难怪啊,难怪章先生会选择跟着他打江山。” 宋濂也同样神色复杂地笑了笑说:“还是章先生更厉害,若不是他掌握了太多集大成的知识绝技,上位哪里会有这样的心胸与视野。” “公此言谬也!” “以鄙人愚见,上位此人,即便没有章先生出现,也能让这天下发生大变,也不会由天下人驱使,只有他驱使天下人的份!” 刘伯温反驳宋濂后就说起了自己的看法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