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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马大庆说，“这半盆沙子和面粉，起码可以多卖一只鸭子的钱，这就是小商小贩的精明。”

    马大庆说着，拉着兰，拐了一个弯儿，来到了站台的后面。

    老汉把鸭子放在了座位上，墨镜让他拿下来。

    两根手指一卡着鸭脖儿，那鸭子就张开了嘴，老汉就把那沙子面粉塞了鸭子一嘴，直到实在塞不下去了，就用那小棍儿朝鸭子喉咙里面捅。

    车子爬了几分钟，停住了。

    雁拔毛收完了车票钱，走了回来，

    司机斜着眼睛，一脸凶相。

    雁拔毛急忙接过去，塞到了裤兜里面。

    这天朦朦胧胧的，大巴车上更是看不清楚，戴着个墨镜儿，那和用手捂着眼又有何区別。

    雁拔毛一边把头伸出车窗，一边愤愤地骂。

    我家爱人有晕车的毛病，你看能不能找个好点的位置。”马大庆说着递给了雁拔毛一盒香烟。

    那倩女袅袅娜娜地飘上车来，雁拔毛看的张大了嘴。

    五六个汉子正在忙碌着，他们有的朝老鹅喉咙里捅沙子面，有点拿着注射器，朝老鹅身上注射河水。

    车厢里充斥着一股鸡鸭粪的腥味儿，还有小孩子的哭声，大人争抢座位的拌嘴声。

    那些老鹅有的发出凄厉的叫声，有的半死不活的，已经陷入了昏迷。

    “坐这儿，坐这儿。”雁拔毛指着马大庆身边的空位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爱人，老弟呀，我正想找你帮个忙嘞。

    “美的像个小仙女。”有人感叹着。

    一个站在过道里的老汉，抬腿坐在了马大庆旁。

    那倩女一笑，特别妩媚，雁拔毛看的呆了。

    “鸭子放在过道里，我怕被人挤着了，我站在过道里，鸭子放在座位上，不行吗？”

    “原来是嫂夫人，还挺着个大肚子。

    兰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司机边骂边走到了兰旁边，一抬头，看见了马大庆，

    “呦，是你呀，马主任。”

    兰实在闹不明白，山外的人到底怎么了？山里人卖鸡鸭，从来是不喂食儿的。

    地上大大小小有十来个篓箩，里面装的全是老鹅。

    这里令兰惊讶不已，这里简直是一地鸡毛。

    那倩女轻轻地落了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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