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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玻璃中间贴着一个大红喜字儿，两边是剪纸，左边是一个胖娃娃抱着一条鲤鱼在笑，右边是一个牧童骑在水牛背上吹着笛子。

    侧屋的人多了，就有些热，特别是空气污浊，兰一边和王婆说着话，一边推开了一扇窗户。

    这就像擦腚纸，用的时候，把你拿在手心里，不用了，就扔进了废纸篓。

    虽说是冬天，今天的阳光却分外的灿烂。

    这不，我翻了箱底儿，翻出了两个老货，就给草垛儿吧，保他无病无灾的长命百岁。”

    她还有钱发红包？鬼才相信，说不定是几枚一分钱的硬币，也未可知。

    “哪有像你们这样好的两口子，又有工作，又体面，还会办事儿，见了我，亲热的不得了，把我当成了真正的亲戚。”

    周建国用粪叉翻动着肉块，有热水飞了出来，溅在他的手背上。

    喝了水的王婆叹息不已，作了这么多的媒，那些人见了王婆，走迎面话也不说一句。

    王婆这样一说，兰急忙关上了窗户，只留一个细细的缝儿流通空气。

    这香味儿，引来了更多的狗狗，它们在人少的地方，探头探脑地望着，期待着扔掉的骨头。

    “不了，岁数大了，这两天肠胃不舒服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王婆掀开门帘，又蹒跚着朝外走。

    周建国抖了一下，又连忙盖上了锅盖。

    暖暖的阳光，温柔地贴在兰家的窗栏上，窗户上的那层糊纸己被揭掉，代替而来是洁白的玻璃。

    ………

    她们夸完了草垛儿，就把红包塞进了兰的手里，然后就出去了，等着开大席喝羊肉汤。

    可惜院子太小，盛不了这么多，于是那香味儿，又钻过篱笆墙的缝隙，涌向了院外。

    天庭饱满的人聪明，是文曲星下凡，这种人是读书的料，前程无量。

    整整三顿饭啊，又隔了一夜，劈材又重，瘌痢头背起来，有点吃力，脚步就踉跄。

    一群群的婆娘们走了进来，看着草垛儿。

    “，不能这样，刚生过孩子的女人，气血亏损，没有三五个月，恢复不过来。

    “哎，来了。”

    王婆说着，一颗浑浊的老泪挂在了眼角上，她连忙用衣袖擦了擦。

    一屋子的人看着王婆掏红包，感觉到特别的稀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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