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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以前是以前，现在是现在，连水都会变质，更何况是人心呢。”马三爷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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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可用不惯这紫砂壶，这玩意儿太小了，哪有大海碗喝茶止渴，本质上就是一绸缎面子蒙鸡笼，看着光亮里面空，没甚实质的东西。

    一路上，三三两两的都是到广场上面跳舞的人，广场的中间，新修了一个水池，里面还有一朵假莲喷泉，隔不一会儿，那喷泉就喷出一道长长的水注。

    譬如，真正的鹰语，旮旯村里有雀鹰，叫起来“啊！啊！”既短暂又尖厉，听着让人揪心，一股血腥味儿就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“用人不疑，疑人不用。”兰想起了一句话。

    电视机拿去修理了，屋里屋外没有了人，马三爷纯属闲的无聊，他这一套，纯粹是给算命大师老油子学的，有样无式。

    在广场的假山后面，一处昏黄的灯光下，坐着一个老年的乞丐，正在用一把破旧的二胡，拉着一首凄婉的曲子，是巜二泉映月》。

    兰想着，还是城里好，这教学质量杠杠的，要是放在乡下，孩子成天跑的不着家，英语断然是不会说的。

    “老板，住店吗？”一个女人从路边的大树后闪了出来，拦在马大庆前面。

    没想到，家里没有了电视机，倒出现了出奇的安静，马三爷便在小方桌上摆开了茶具，两个紫砂壶儿，四个小盏儿，烧上开水，泡上茶叶，静静地坐着。

    马三爷的话，马大庆当成了耳旁风，而兰，想了一下，也没有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不过，乡下的孩子会说真正的鹰语，这种鸟语都是给大自然学的。

    小草垛早己放了学，正坐在沙发上喝牛奶，看到了妈妈，高兴的直蹦，张口喊了句，

    住在城市里，也没有什么事情做，无非逛逛大街，兰不喜欢这灯红酒绿的世界。

    兰家里家外，唱的是主角，马大庆就是一陪衬。

    这也许就是城里和乡下本质上的区别。

    大伙一古脑儿都趴在了地上，还是大刘见多识广，连忙窜过去拔下了插头。

    马三爷看到了马大庆，眯着眼问他，“你把生意交给了大杆子，你放心吗？”

    幸好草垛儿长大了，也不粘人了，兰和马大庆，就走出了大杂院，向公交车站点儿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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