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但晏听南,你推开我这一次,下次想再拽回去。” “得跪着求。” 她看着眼前瞬间筑起高墙的男人,扯了扯嘴角。 行。 真行。 提上裤子不认账的功夫,他晏听南天下第一! 她弯腰,捏起那份散伙饭。 看都没看。 从自己的手包里拿起他送的那支钢笔。 唰唰签下名字。 笔帽合上,清脆一响。 她把合同拍回他面前。 “晏总的体面,我收了。” “这顿散伙饭我咽不下。” 说完,苏软转身。 兰苕绿的旗袍裹着挺直的脊背,开衩处洇湿的深痕刺眼。 手搭上门把时,她回眸一笑,眼尾勾着焰。 “晏听南,后会有期。” 门合拢。 隔绝了那抹晃眼的绿,也掐断了空气里甜腻的果香。 包间重归死寂。 只有桌上碎裂的水晶杯残骸,闪着冷光。 冰水混着酒液,蜿蜒爬过深色桌面,滴滴答答,砸在地毯上,闷响。 像心尖坠落的冰凌。 晏听南维持着坐姿,指间空了。 那串温润的紫檀佛珠,被她抽走,随意扔在桌角。 他垂眸。 深灰西裤上,那片洇湿的深痕。 提醒着方才的失控。 呼吸里还残留着她的味道。 他闭了闭眼。 身体深处被强行镇压的躁动,余烬未熄,灼烧着每一寸神经。 别再招惹我。 这话是对她说,更像是对自己下的咒。 可是失控了。 又是失控。 这感觉陌生又上瘾。 让他一次次破戒,一次次丧失底线。 从NebUla那晚她撞进怀里,这失控便如附骨之疽。 他默许她攀附,纵容她搅局。 甚至亲手推她上青云,看她破茧,看她光芒万丈。 也曾亲手将她置于风口,当挡箭牌。 棋子? 起初是。 他默许她利用他的势,甚至推波助澜。 资源给她,看她挣扎攀爬,像看一株带刺的花在荆棘里怒放。 有趣,省事。 各取所需。 原以为棋局终了,落子无悔,抽身当如断水。 可什么时候变了? 是那天她豁出命扑向《春逝》,用单薄脊背护住他心口那点微光时,他把心交出去了。 戏演久了。 假戏,成了真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