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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天道化身转过头。

    “如果他想不通呢？”

    “应该不会。他也不想死，若是想不通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
    天道化身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祂只是站在那里，静静等待。

    王立也不急。

    他靠在虚空屏障上，打量着盘坐的鸿钧。

    这老狐狸算计了这么久，没想到最后还是栽了。

    罗睺自爆，元始被杀，洪荒崩溃。

    所有的布局都乱套了。

    现在鸿钧唯一的选择，就是重新造化洪荒。

    王立脑子转得飞快。

    如果鸿钧真的想通了，选择重新造化洪荒。

    那他的造化之力会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。

    整个世界都在等待他的造化。

    这种状态下，突破大道境的概率会大大增加。

    但问题是——

    鸿钧能不能想通？

    这老狐狸被毁灭法则侵蚀得太深了。

    念头不通达，心境扭曲。

    想让他放弃毁灭，转而选择造化。

    难度不是一般的大。

    王立盯着鸿钧，等待他的选择。

    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

    黑色劫气还在疯狂涌入鸿钧体内。

    他的气息越来越不稳定。

    时而暴涨，时而跌落。

    体内的造化之力和毁灭法则在疯狂碰撞。

    两股力量互相抵消，互相侵蚀。

    鸿钧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痕。

    血液从裂痕中渗出，滴落在紫霄宫的地面上。

    天道化身脸色一变。

    “他撑不住了。”

    王立皱眉。

    鸿钧现在的状态确实不对。

    强行融合造化与毁灭，身体已经接近崩溃。

    再这样下去，不用他们动手，鸿钧自己就要爆体而亡。

    但就在这时。

    鸿钧突然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他的双眼一片混沌。

    左眼金光闪烁，右眼漆黑如墨。

    造化与毁灭同时出现在他眼中。

    但很快，混沌散去。

    鸿钧的双眼恢复清明。

    他抬起头，望向天际。

    洪荒正在崩溃。

    地面裂开的缝隙越来越大。

    火山喷发的频率越来越高。

    无数生灵在哀嚎，在逃亡。

    鸿钧看着这一切。

    脸上闪过复杂的情绪。

    挣扎，痛苦，不甘。

    但最后，这些情绪全部化作叹息。

    “我错了。”

    鸿钧的声音很轻。

    但王立和天道化身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鸿钧站起身，掌心的黑色劫气开始散去。

    取而代之的，是金色的造化之力。

    那股造化之力比之前强了不知道多少倍。

    纯粹，强大，充满生机。

    王立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这老狐狸终于想通了。

    鸿钧转过身，看着王立。

    “你说得对。”

    “我从一开始就走偏了。”

    他抬起手，掌心的造化之力凝聚成一团金色光球。

    “造化就是造化，毁灭就是毁灭。”

    “两者不可能融合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要突破大道境，只有一条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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