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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就如同方才一般，如果不是肖如是断然拒绝了卓无忌提出的条件，如果不是自己和艾星余早早赶到了这里，如果不是羿传授了一套破除暗火之毒的秘法给艾星余。眼前的局势，又将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样子。

    这不得不说这是众人的运气，但这种运气却不可能永远都站在自己一边。就算过秦自信自己气运昌隆，他也不敢保证有一日自己不会遇到大灾大难。更不能保证，自己身边的亲人和朋友都和自己一样幸运。

    过秦此时对卓无忌的称赞，无疑是一种极其打脸的讽刺。至少在场的所有人，都是这样认为的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……好！没想到啊，真是没想到，事情居然会发展成这样。不过我很奇怪，肖如是你为什么会拒绝我？真的，如同你方才所说的那样吗？”卓无忌听完过秦的话怒极反笑，一脸阴寒地向肖如是问道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得承认我肖如是的确有着那样的野心，也得承认方才我的确真的动心了。至于我为什么拒绝你，我可以给卓少你列出三条理由来。”肖如是一脸平静地娓娓道来。“第一，卓少看到了我的野心，但你却低估了它。我肖如是要的可不是一派掌门之位这般简单。更何况这个掌门人，还只是你们手中的一个傀儡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第二，我从不喜欢跟任何人合作。这一点，相信神眷宫和天武宗的各位，以及我的两位同门都深有体会。所以我一贯喜欢依靠自己的力量为自己打拼，这样得来的成果才能让我有十足的成就感。”肖如是一点儿也不避讳地对众人说道。

    “至于这第三嘛，则是卓少你忽略一点，或者说你忽略了一个人。那便是天武宗的赵墨凡！从他阻止呼延博雷咒骂我开始，我便开始注意他的表现了。难道卓少你就没有发现，除了受伤昏迷不醒的展不灭，以及我的两位同门以外。这位赵大公子，也是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吗？他显得太冷静了，冷静得让我产生了怀疑。”肖如是一边说着，一边将目光投注到了赵墨凡和林过秦的身上。

    肖如是的话音刚刚落下，卓无忌的身体便是微微地颤抖了一下。他顺着肖如是的话，将方才那段时间的画面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回放了一遍，他便是意识到了一些细节。

    刚刚那段时间里，展不灭因为受伤处于昏迷之中。而来自斗战门的傻姑，本就是个半痴半傻的战斗狂人，她根本不明白众人谈论的话题。而同样是肖如是同门的高擎天，却是因为气愤和震惊，一直处于一种压抑自我的状态。但他的肢体语言，仍旧显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和愤怒。

    唯独只有赵墨凡一人，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。反而一直像是在戒备着什么，或者说留意着什么。而此时林过秦的出现，就悄悄说明了赵墨凡在注意什么了。

    因为他从始至终都在和暗中的林过秦进行交流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卓无忌的脸色更加苍白了起来。他自己一直都已心思细腻、算无遗策而沾沾自喜，但他这次却忽略了如此重要的一个细节。反倒是面对巨大诱惑的肖如是，能够冷静地留意到这一切。所以卓无忌此时的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，肖如是。不得不说，我开始有点喜欢你这个真小人的做派了，甚至有些崇拜了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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