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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清晗乖巧地拜了拜，“清晗见过仙子。”

    “不敢当不敢当，清晗仙子可是玄白上仙的关门弟子，这地位自然十分超然，小仙怎么敢受您一拜。”

    玎染的牙尖嘴利在天界也是出了名的，就连天帝都被她明里暗里嘲讽过好几次，玄白只当做玎染在因为好友芒宁受了伤而生气，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清晗瑟缩地躲在玄白的身后，玄白拍了拍只有自己胸口那么高的徒儿的肩膀，“仙子何出此言？”

    “作为上神的徒弟，居然能让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上神手把手来教导如何使剑，这样的待遇，哪怕是从小待在上神身边的未婚妻芒宁上神都享受不到，可不就是超然吗？”

    玄白的眉头皱了起来，清冷的面庞上带了寒气，“仙子莫出口伤人，我与清晗之间清清白白。”清晗化作人形不过也才百年，在他眼里和孩童无二，怎么落在玎染的嘴里好像他们俩之间有什么苟且之事一样。

    “那就请上神借一步说话。”玎染仙子看了看清晗，对玄白如是说道。

    玄白留下清晗继续练剑，而他自己则走到了玎染仙子的身边。

    清晗抿抿唇，看着手里的剑，又看看玄白渐渐远去的修长背影，又圆又大的眼睛里带着落寞和难过。

    “你还有什么话要说？”玄白看着玎染仙子的目光冷得出奇，显然是因为刚才她的话生了气了。

    玎染仙子心里虽然也有些发憷，但是为了自己的好友，她拼了！

    “既然上神和清晗仙子之间清清白白，那就为了上神您的名声以及芒宁上神的名声考虑，与您的徒弟保持合适的距离，再亲密的徒弟关系终究隔着一层男女有别的山在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芒宁多年的好友，她对您的心思您不清楚我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，您和清晗仙子这样亲密，虽然清晗仙子还小，但是这幅场景落在别人眼里多少也觉得有些不太合适，更不要说芒宁。上神你说，芒宁日日看着你们师徒俩如此亲密，而上神却对芒宁这个未婚妻克制有礼，她心里得有多难受？您是芒宁的未来夫婿，也得替芒宁想一想。”

    玄白仔细思索着，好像的确是这样，他与清晗这般练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，其实清晗自己是完全可以自己练习不需要自己再手把手教的，清晗不懂事不知道男女有别，而他却是也没在意过。

    芒宁出关以来，刚在梧桐殿呆了一天，第二天便搬离了他的天尊宫，而且那天他还记着芒宁那日看到过他和清晗之间怎么练剑的，现在想起来，那眼神的确不太对劲。

    而那天之后，芒宁便对他冷淡了许多，连天尊宫都不再踏进一步了。

    但是芒宁对他的关心，他知道的，他怎么能不知道？

    芒宁的那句‘夫妻本为一体’还是触动到了他多少年不曾有过波澜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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