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薛沉垂首,薄凉的声音在死寂的屋子里格外刺骨。 “你是法医还是我是法医?” 一句话压的冯晋无言以对,只好低眉敛目,找来两条干净的白毛巾。 薛沉将其中一条沁了些水替尸体擦拭左肩,待到左肩血迹渐浅,只剩下长约七厘米的鞭痕外,才总算看清在这条鞭痕下的一块圆形的刺青图案。 形似圆月,状似繁树沉入江中。 巧的是―― 这一图案,薛沉的左肩也有。 而且,一模一样。 记忆回到三个月前,领养自己多年的爷爷突然病重,在医院的病床上画下左肩的图案,留给自己最后一封信。 然后咽气去世。 薛沉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。 那日午间发生了一起命案,她正在现场。回来后便已是人去楼空,医院将爷爷留下的东西交给她。 那一天也下了一整夜暴雨。 信上说,这副图案世间有二,一生一灭,此消彼存。 …… “咦?这个人看起来有些眼熟。”冯晋突然开口道。 薛沉眯了眯眼,眼前女子脸上的血迹已被冯晋打理干净,一张惨白的脸上被划上数条刀痕。 不难推断――这个凶手要么是嫉妒容貌,要么是不想被人认出死者。 显然,前者可能性更大。 薛沉柳眉微挑,拉开自己左肩的衣服,紧盯着那圆月形的图案,说道: “你看这具尸体,像不像我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