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三章 情人的拳头-《泡都》
有些时候也只有爱才会是一个人转变;但是很多时候,都是爱切割了爱-----------引子。
方悦拔枪的姿势和一般的警察不痛,是一瞬间连续三个动作,拔枪、子弹上膛和标准。这绝非是偶然的动作;应该是上万次的训练的结果,也绝非警匪片中摆酷的动作。十分的自然也十分的惊人。我赶紧说道“方悦别冲动。”
但见方悦眼中凌厉的杀气变成了无可奈何的泪水,我示意阿娜尔古丽赶快把枪拦住;可阿娜尔古丽似乎也十分的恼火;张晓在一旁喊着“方悦姐你是警察,不是杀手。”
这句话似乎起了作用。方悦的枪没动,只是眼里流露的愤恨似乎有些转变。张骏的手还在流血,耶纳手中攥着纱布看着我的同时偶遇将目光转向方悦。张骏湿漉漉的站在那里苦笑着扶着手腕儿,罴罴也跃跃欲试。过了许久之后,我再次喊道“方悦把枪先放下,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;我们应该给他时间。”
方悦却说“可他不给我们时间,他把一切都搞糟了。还出卖了我们,别且还出卖了他自己。他应该死。”
就在这个时候,张骏淡淡一笑,那一笑是那样的痛苦而又沉重。泪几乎也掉了下来,黯然道“悦悦你是了解我的,你说我应该怎么做?秦克要我除掉你。罗天石要我杀掉熊罴,曾强也出了高价要我做他的保镖;要保护你我总的应付吧!总不能…”
方悦突然上前啪一个大嘴巴,接着一顿拳脚。谁也没有上前阻止;应为谁也不想阻止;也没资格阻止。他们现在是情人还是敌人我们都搞不清楚;应为我们也确实搞不明白张骏到底是敌是又。我头次见女人打男人,头次见情人打情人,头次见一个警察殴打另一个警察。那不是一般的拳打脚踢,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女警官殴打另一个警察高手。这拳脚好看极了;虽然很残酷,可是每一拳每一脚都是用力的姿势,击打出去却是无力的击中。即使是这样,张军还是被揍得鼻青脸肿。张晓终于忍不住上前将她们拉开,张骏戴着手铐坐在地上又是笑又是哭。我想起了他曾一度营救我,一度保护我。一度也保护着方悦,我又想起了那天我在营救罗天石的时刻,他的所作所为;想到这里我终于上前阻止了这场不是闹剧的闹剧。
方悦靠在大门旁失声痛哭,张骏终于从地上爬起来,一身的泥巴和水迹。其后靠在门柱上说道“悦悦我没有背叛你;更没有背叛我自己。我之所以那么做完全是出于无奈,我既要在罗天石那里装作自己如何的爱钱;又要调查他的所作所为。还要装作冷酷无情的杀手,我怎么可能去害我的救命恩人熊大哥;我怎么回去害你。”
“那为什么罗天石说你是他们的内应;而且一个消息向他索要十万人民币,这是一个警察做出来的吗?还有你为什么会指使杀手去杀阿娜尔古丽。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她的住处;还有罗天石怎么会知道熊罴住在哪里?你今天又怎么会出现在鱼塘,这一切你能解释清楚吗?”
张骏沉默了一会儿泪眼婆娑,声音低沉沙哑道“罗天石是个极其狡猾的人,我只有说出阿娜尔古丽的藏身处才能获取他和曾强的关系。再者我始终在暗中护着你们,在关键时刻我会出手救她的。当我获悉熊大哥也奔向旧楼的时候,我就清楚阿娜尔古丽不会有事。在杀手追杀你的时刻,你还记得不。的顺路三两黑帮的车追杀你,出现的那两黑色车就是我。当罗天石说要绑架磐荧的时候,我知道熊大哥一定会去;而且他有办法救出磐荧;那天我做好了准备;一旦熊大哥出事我一定会出手;即使打上我这条命也在所不惜。”
说到了这里我点了点头道“没错儿,那天如果没有张骏的话,我未必那么顺利。说不定会赔了夫人又折兵,是张骏让杀手和警察放行的。”
阿娜尔古丽道“那今天怎么做解释?还有前天钓鱼也是你吧!”
张骏扑哧又笑了说道“其实你们所做的一切我都清楚,正应为我暗中要保护悦悦,我才得以知道熊大哥的住处。我始终都跟在你后面,只不过你们不知道罢了。”
张晓道“难怪人家叫你贼猫,果然如此。”
张骏苦笑道“贼什么呀?惭愧,真是那么贼还能是现在这样。”
耶纳却轻蔑的说道“就说你辩解的对;那为什么曾在死亡别墅中你要开枪打死那顶级杀手。至今我们也搞不清楚那个杀手是谁?连方悦都没有查出来。”
张骏回过头苦着脸道“熊大哥请给我一支烟。”
我掏出来给他点上,张骏深深吸了一口才道“那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,据我所知此人是北疆越境分子,是个越南杀手。曾强高薪聘请过来专杀棘手的对手。据悉此人曾在特种部队呆过,应为杀了一名宿敌而被差点枪毙。后来被开除军队之后没有着落;才跑到了中国靠杀人度日。他的枪法和残忍是出了名儿的,我也没想到那一刻他会以哪种方式出手。我也不想杀他;可是黑豹被打伤之后我改变了主意。倘若不杀他后果不堪设想。至于今天,我原本是在池塘那里以钓鱼为名暗中保护熊大哥的;谁知这只狗把事情全搞砸了。现在只能是这样了。”
我们都点了点头;于是我叫阿娜尔古丽给他解开手铐。还没等阿娜尔古丽走过去,方悦道“不行不能放了他,他自圆其说。他已经知道了你们的住处,放回去杀手就会跟来。我淡淡一笑道“我相信张骏,倘若他想害我以他的身手和智慧早就得逞了。”
“他是冲你玉来的。”
耶纳说的坚决又迅速。阿娜尔古丽也同意;可张骏突然却哭了,还是笑着哭泣。残喘的慨叹道“悦悦如果连你都不相信我;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。这个案子就靠你和熊大哥了,你们两个只要有一个出事,那这个案子就全完了。我对玉不感冒,我对钱也不感冒。只有你才是我的命,我希望你能了解我的苦衷;都三年了我活的人不人鬼不鬼。耶纳你应该明白我过去的一切,当初我做卧底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枉杀一个人;也从来没有私吞一分钱。如果说有时候跟着成老刘做些坏事,那也是迫不得已;情有可原。要不我怎么会卧底这么长时间,现在好不太容易一切都快浮出水面了,你却对我这样。你干脆一枪打死我的了,免得我过着地狱般的生活。”
他的眼泪我不敢确定是真假;但是我能判断出一个男人到了这种地步还爱着情人;或许只是我唯一相信他的缘由。以他的聪明真要杀死方悦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;可方悦还是不能相信他。
最后我终于想了一个办法,叫所有人都看清楚张骏是个什么人?我的妙计就在这一刻酿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