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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唐然微微摇头。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来，点你喜欢的就行。”

    唐然也没客气，点了几个招牌菜。

    服务员很快就把食物端了上来。沈洲挽起他的袖口，给唐然盛了一碗汤。然后，他把手放在桌子边上，无所事事地坐着看她吃饭。

    唐然用餐礼仪很温柔，细嚼慢咽，配菜里果然连一个蒜末的踪影也没有。

    沈洲抬起手舀了一勺汤放在碗里。

    “不挑食，挺好养的。”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。

    沈洲见过很多所谓的名门淑女，要么趾高气扬, 要么做作, 但唐然却是很真实。

    唐然喝了一口果汁，声音轻如迷雾。“其实我小时候连吃顿新鲜饭都是奢侈，久而久之自然会习惯的。”

    沈洲用筷子夹住鱼，慢慢挑出刺。“是你在孤儿院的时候吗？”

    唐然放下手里的筷子，皱着眉头，神色略显复杂。“沈洲，你对我了解多少？”

    沈洲把没刺的鱼放在她面前，“比你想象的多。”

    从她小时候到现在，他几乎知道她在这期间经历了什么。

    唐然低头看着碗里的鱼，没有动筷子。一瞬间，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，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沈洲的眼瞳布满了一圈微小的光晕，声线偏执而又专注，“小然儿，我对你从来就不是一时兴起的。”

    唐然握紧指尖，嘴唇微张，显得有些尴尬。

    沈洲斜靠在桌边，向她伸出手，用温热的指尖轻轻擦拭她的唇角，然后流连在她柔软的唇上。

    “口红花了。”

    唐然忍不住用纸擦了擦嘴。她清楚地记得她在吃饭前擦过口红。

    结果纸巾上一点干净的都没有。

    唐然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饭后，两人一同离开。

    “上车送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唐然也不打算拒绝。反正就算她拒绝，也没用。

    外面的路灯闪着光，忽明忽暗的光影笼住了沈洲的轮廓，狭长的凤眼浅眯，分不清喜与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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