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这些小家族大部分都是河北及周边省份大族迁出来的旁支,和本宗可是仍有联系的,若是真的行那破家县令之事,让人家主脉得知,定然落不到好果子吃。 由此可见,这永清县势力之驳杂,政务官之无奈。他们牛大县尊也是碰了几次壁,本人连续警告后,才不情愿把心中那股匡扶天下,拯救理想的抱负压在心底。安心做一个四面逢源的吉祥物,县里高高在上的摆设。 可师爷王伯仲却清楚知道,自家县尊作为生在孔孟之乡,从小接受儒家文化熏陶的儒门弟子,内心深处只有一股孤傲之气。 当治国平天下的理想和残酷的现实碰撞后,其心中的理想被现实无情地压抑。压抑越久就越难受,压力越久,越心累。 最终这股压抑若是得不到释放,只会酿成两种悲惨后果。 在压力中彻底爆发,被敌对势力弄得人间蒸发。压力得不到释放,没有宣泄的渠道,彻底堕落,沦为其中的一员,与他们同流合污。 这并不是师爷的臆想,历史上发生的这种事情还少吗? 对于读了多年书的他来说,如过江之鲫,不胜枚举。 如那王莽新朝崩塌、如那谢安郁郁而终,如那王安石变法中道崩阻,如那苏东坡一生颠沛...... 这些大人物哪个不是当代的佼佼者,弄潮儿?连他们都在现实面前折戟沉沙,自家县尊一个小家族出来的儒生?...... 哎......!师爷不禁长蹉叹气。 只得再次劝慰自家县尊,切莫让他书生意气,做那傻事哟! ‘且让他们狗咬狗,县尊暂作壁上观。自古莫不是大乱之后便是大治,蹦得越高摔得越重。’ 牛吉昌闻言知道对方安慰自己,可心底明白确实最痛苦的,半晌,只得摇头苦笑自问;‘可如今异族统治,我华夏正朔危如累卵,天苍血泣,真能看到大日普世那天吗?’ 师爷闻言伯仲大惊,不顾礼法上前一把捂住牛吉昌的嘴。 慌忙四下观望发现下人没注意,才长长松口气,慢慢放开县尊的嘴巴。 “呀哟,我的老爷诶!有些事情只能放在心里,打死都不能说的。 事到如此,我等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如之奈何?只能用那句出则入夷,进则入夏来聊作安慰了。” 牛昌吉忍不住苦笑反问句;“这句糊弄庸碌的话你信吗?” 师爷脸上更苦;‘信又怎样?不信又怎样?乱世浮萍,我等不过都是偷生之辈,大势之下,顺则昌逆则亡,我等为之奈何!’说完神神叹口气,扭头看向远方。 “是啊!为之奈何!呵呵......”牛吉昌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名帖,眼底满满的一片彷徨。 话说亲兵把章邯的名帖交给县令牛昌吉后,便自顾自出了县衙向们口章四禀报。 章四闻言,龇牙咧嘴对身边的亲兵队长问道;“白管事那厮现在是否在白家器具店?” 亲兵队长忙道;‘进入县城的第一时间我们便差人到白家器具店去打探,现那厮正在那里。 听店里的伙计说,其正在店铺后方仓库盘货,我已经命人把器具店团团围住,那老小子插翅难逃。’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