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众所周知,老丈人是一种很麻烦的生物。 特别是当这种生物以复数的形式出现,而你又想一碗水端平的时候,其麻烦程度则会呈几何级攀升。 所以别总是以为国公爷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,有多么快乐。 事实上国公爷——很难的。 …… 天色将明的寝卧,韩绍居高临下。 “可服了?” 刚从云端坠落的大娘子眼神涣散、神思迷离,却依旧执拗地撇开螓首,表示不服。 如此冥顽不灵、忤逆虎威,简直是不知死活! 韩绍正要继续,却被身边另一道略显暗哑的温婉声音阻拦。 “阿姊既已败阵,夫君何必咄咄逼人?” “不若得饶人处且饶人,如何?” 韩绍闻言,差点被气笑了。 明明这两日来是她们在给自己上眼药,怎么自己这稍稍反击教训一二,就是咄咄逼人了? 果然这女人天生两张嘴,上下都是道,怎么说都是理! 而面对姜婉的好心解自己于‘危难’,某位大娘子却是不领情。 “婉娘莫要胡说,我……我何时败阵?又何须向这恶徒讨饶?” 好吧,要论嘴硬她公孙辛夷说第一,姜婉确实只能甘拜下风。 望着身边某人气息紊乱、鬓发沾湿的狼狈模样,姜婉撇撇嘴,懒得再自讨没趣。 这一个愿打,一个愿挨,说不得还乐在其中呢! 而她就不行了,虽说凭借那一日的机缘她修为反过来高过公孙辛夷一境。 可这作筏的肉身,却是比不过她兵家多年打磨的不朽金身。 昨晚被那一番折腾,此刻却是有些熬不住了。 还是抓紧时间休憩一会儿,免得待会儿早间回去娘家,没由来被婶娘一顿嘲笑。 只是就在姜婉准备默不作声躲到角落里休养生息的时候,却被一只大手捉了个正着。 而后便听到耳边某道阴恻恻的声音,恶狠狠道。 “既然你心疼你这阿姊,不若你代她受罚如何?” 姜婉一声惊呼,刚想说她才不要,又怎么来得及? 最后千言万语,却只能化作抑制不住的浅吟低唱,经久不息。 直到外间传来女侍颇为焦急的声音。 “君上、夫人,时间不早了,再不……再不起身,就要耽误今日的行程了。” 一众在外值守的女侍,几次要入内伺候起身,却被里面传来的动静给堵了回来。 若换做寻常日子,一众女侍或许只会面色晕红地跟着幻想一阵,而后默不作声地静静等待里间的风平浪静。 可今日不行啊! 新妇归宁的日子,早就已经定好了。 想必这个时候,不论是将军府还是姜府,都已经早早等待。 再耽误下去,可就要闹笑话了! “完了——” 被女侍声音惊醒过来的公孙辛夷,一眼看到寝卧外已然大亮的天光,顿时花容失色。 再转眼看到身边四仰八叉的某人,当即气不打一处来。 恨恨不平之下,直接就给了一脚。 “混蛋!都怪你!” 这力道、架势,当真有几分大娘子的昔日风采。 只可惜某人早已皮糙肉厚,轻抬眼皮瞥了一眼那只不着罗袜的粉嫩玉足,忍不住眨了眨眼睛,似乎在奇怪为什么对方明明如此生气,还要奖励自己。 再看另一边同样有些慌乱的姜婉,韩绍笑着安抚道。 “急什么?时间不是还够吗?” “再说了,让他们等上一会儿也不打紧。” 不打紧? 合着你老脸皮厚,咱们姊妹就要跟着你一起丢脸? 这一次就连对他百般纵容的姜婉也是忍不住狠狠瞪他一眼。 一阵手忙脚乱的身披轻纱后,女侍们甚至顾不得韩绍平日里的禁令,赶忙鱼贯着进入里间伺候她们沐浴、打理。 等到一切忙完之后,却见韩绍已经老神在在地端坐在那里等候她们了。 看着这转眼间便恢复了衣冠楚楚模样的韩绍,两女眼神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。 其中公孙辛夷甚至不放心地上前在他身上轻嗅了一阵。 没办法,一夜的抵死纠缠,彼此身上混合的气息太过浓郁,若是让人察觉出端倪,当真是……不要做人了! “你沐浴了没有?” 面对公孙辛夷一脸不信任的神色,韩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 都已经是修士,祛除些许痕迹、气息,还用沐浴? 那这修行,岂不是白修了? “洗了。” 说完,见公孙辛夷犹自不信,韩绍急了。 “真洗了。” 事实上他还真洗了。 虽然过程短了些、速度快了些,但男人不都这样? 好在这时,姜婉替他解围道。 “他洗沐……一向很快。” 以前的‘绍哥儿’谨记男女大妨,从小就对她戒备颇深。 但从草原回来后,倒是似乎想开了。 故而姜婉对此还是有些了解的。 公孙辛夷这才放下心来,心道‘洗过就好……’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