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叫什么? 草蛇灰线,伏脉千里? ‘为了将我们这些老家伙扫出军中,他也算是煞费苦心了……’ 也不知道该庆幸,还是该感觉悲哀的那些老将,心中叹息一声。 而后同样默默举起了举杯,神色挣扎了一阵,这才开口道。 “为君上贺!恭祝君上武运昌隆!” 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心服,也不论他们是否甘心放下过往的一切。 这一刻身处屋檐下的他们,别无他选。 至于说将希望寄托在他们的老东家公孙度身上? 呵,别逗了! 前些日子亲手斩下那几个老家伙的头颅,难道不足以让他们清醒过来? ‘大将军是真的将姓韩的,当成了传承家业的亲子啊……’ ‘他们才是一家人……’ 换而言之,若是他们不识趣,继续死扛较真,公孙度这个曾经的大将军怕是会不吝背负污名,亲自出手替他的好女婿扫平障碍。 “恭祝君上武运昌隆!” 一时间,越来越整齐的恭贺声在镇北楼中响起。 原本沉闷压抑的气氛就此被打破,甚至渐渐热烈起来。 就这样,一场换到任何地方都会掀起不小动荡的夺权风波,竟就这么在这推杯换盏中完成了兵权的新旧交替。 等到晚宴结束,那些神色或落寞、或怅然、或如释重负的老将,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摇摇晃晃离去。 端坐主座的韩绍没有多去管剩下的狼藉,身形一虚便直接消失在主座之上。 等再出现时,已经是镇北楼的最高处。 遥想起当初与公孙辛夷在此处的一番旖旎,韩绍不禁有些怀念。 不过眼下没有刚刚褪下甲胄戎装的绝世美人,只有两个糟老头子。 见公孙度和李文静将灼灼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韩绍有些不自在地道。 “两位岳父这么看着我,作甚?” 李文静习惯性抖动了下脸上的皮肉,露出旁人看来有些发冷的笑意。 “杯酒释兵权,若是传出去,也算是佳话了。” 韩绍闻言,不置可否地笑笑,谦虚了一句。 “若无两位岳父在我背后坐镇,哪有这么顺利?” 这天下事说穿了,不过是以势压人罢了。 今大势在他,意志所出,由不得他人不从。 见韩绍习惯性地将功劳推给自己两个老家伙,李文静莞尔失笑。 “你啊,惯是嘴甜。” 在李文静看来,韩绍有今日的成就,半是源自他那一身旁人无法理解的见鬼‘天赋’。 而另一半则就要归结于他的嘴皮子上了。 别的不说,最起码他李文静就极为吃这一套。 每次被拍上几句马屁,他都要乐上许久。 一旁的公孙度更是如此。 只是此时的他却是有些替那些老将有些惋惜。 “其实留着他们是有好处的,如今一杆子打翻,有些矫枉过正了。” 家有一老,如有一宝。 更遑论是军中。 羽林郎卫出来的那些羽林郎纵然都有天骄之姿,可终究太过年轻,也没有真正经历过血与火的淬炼,若是没有这些老将亲自带着磨炼一番,日后一旦亲临战阵,就算不会栽大跟头,也会造成不少无谓的损失。 公孙度的忧心也正是基于此。 韩绍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,只是有些事情晚做不如早做。 至于说‘矫枉过正’…… 低垂眼眸的韩绍,抬眼不闪不避地与公孙度对视,说道。 “岳父当知,矫枉必须过正,不过正不能矫枉。” 韩绍说这话时,语气虽然平淡,可一双眼眸却是灿若星辰。 “为此,就算付出一定的代价,也是值得的。” 听得韩绍这话,公孙度一愣,而后有些不解地探究道。 “为何?” 韩绍目光顺势从李文静身上扫过,见他显然明白自己的想法,却没有代替自己开口的意思,只能接着道。 “岳父觉得今日我镇辽这些将门,若是继续壮大下去,日后会是什么模样?” 公孙度闻言,皱眉一阵思索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