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同样反应过来的在场一众军将想笑却又不敢笑,脸色憋得通红。 唯有冯参那夯货性子毫无顾忌,哈哈大笑个不停,边笑边道。 “神通,你老子骂你是狗,那他是什么?” “哦,还有君上这个叔父……” 一瞬间,场间原本快活的气氛戛然而止。 所有人顿时不敢憋笑了,连眼神也不敢乱瞟。 偏偏那夯货还浑然未觉,直到生生吃了韩绍一记脑瓜子,还一脸委屈道。 “君上你打我老冯作甚?” 韩绍也算是被这囊货给气到了,没好气地又给了他一脚。 “他妈的,老子有你这蠢货当臣子,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!” 总算是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的冯参,眨巴了下眼睛,憨憨笑道。 “不不不,哪能是君上的福分,分明是我老冯的福分。” 你看,这家伙其实并不傻。 也并不全是靠韩绍抬举才能走到今日的地位。 在场一众军将心中感慨着。 有些嫉妒、有些羡慕,不过更多的还是感动。 毕竟不是所有主君差点被臣子骂作是狗,还能笑骂一通就此揭过的。 而这样心胸宽阔的主君,又怎能不让他们甘愿为之效死? …… 香积寺地势算不得特殊,可问题是它正好卡在一个关键的节点上。 占据其间的镇辽军恰如卧虎趴伏山坡,虎视四方。 虽没有直接扑杀而来,可单单只是凶煞之气就已经让百万黄天军通体生寒,有种腹心要害暴露在对方爪牙之下的惊悚感。 这一刻,一众黄天军核心道人如鲠在喉之下,不禁后悔不已。 那日镇辽军大举行进之际,他们虽有阻拦,但大抵不过是小规模牵扯、拖延。 不知道镇辽军真正目的的他们,主要是一面作出了防备的姿态,防备对方铁骑的突袭,一面收缩兵力,以免被对方个个击破。 可谁又能想到对方竟虚晃一枪,继而在那处名声不显的香积寺驻足呢? 不! 其实也有人隐约猜到了镇辽军的意图。 可这些策言却最终被否了。 原因无它。 只是因为他们都知道那香积寺乃是大禅寺的一脉分支,这么些年他们没有去动那香积寺,本以为镇辽军同样会慑于其背后的大禅寺圣地之名,不敢兴兵冒犯。 两相结合之下,这才让对方就这么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,如此轻而易举的将那处战略要害之地占了去! “若早知香积寺那些贼秃如此轻贱!当初就该兴兵伐之,由我黄天道取而代之!” 被人带兵占了山门,屁都不敢放一个。 这是半点脸都不要了啊! 一众黄天军核心道人气得骂娘。 更后悔当时不该就这么将镇辽军放过去。 可现在骂娘无用、后悔也晚了。 望着军帐那副舆图上有如钉在己方七寸处的所在,所有人都紧皱起了眉头,面露苦色。 可就在这时,有道人忽然道。 “其实换个角度来看,这也算不得坏事。” 此话一出,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说话的那道人。 “你说说看,怎么个不算坏事法。” 说话的是兖州渠帅。 十年前尽覆神都禁军那一战让他在道中出尽风头,甚至就连大贤良师也亲自出言赞誉了他。 可此番与镇辽军交锋,却让他颇有些灰头土脸的狼狈感。 损兵折将不说。 主要是每次都被对方以寡凌众,实在太过丢人。 最开始他还能用虚报战绩糊弄过去,可渐渐地他就有些盖不住了。 毕竟战绩可以用战报美化,可以骗人,但战线不会。 自双方开始接触,以犬牙交错的姿态厮杀交锋以来,东出青州的镇辽军就一直维持着不断西进的态势。 而如今更是突然被镇辽军抓住了机会,牢牢占据了这么个要害之地。 一旦让对方由此斩开兖州和豫州两支黄天军的联结,从而分而破之。 后果可谓不堪设想。 所以他现在真的很急。 对于那道人接下来的话,免不了露出几分期盼与急切。 而面对一尊八境天人的目光,那修为不过六境的道人明显有些紧张,很是平复了下心情才起身走到舆图近前,正色道。 “此处虽为我黄天道腹心要害之地,可对于镇辽军而言,却也是能够要他命之地!” “只需我黄天军以重兵完成合围,他镇辽军就是瓮中之鳖!必死无葬身之地!” 此言一出,众人精神一震。 细思之下,不少人面上颓丧之色一扫而空,面露喜色。 “果如此!” 兖州渠帅在凝视了舆图一阵后,同样也是眉头舒展。 片刻之后,终于有了决定的他,当即道。 “好!就这么办!” “他镇辽军想要当这个坐地虎,贫道却要让他们成为这瓮中鳖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