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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学生们说，长大了当科学家，当医生，为人民服务。

    菜的公公叫杠子头，婆婆叫黄瓜香，两口子都是实在的庄稼人。

    不过，马三爷刚进了一架机器，新式机器新式产品，再加上马三爷的三寸不烂之舌，估计生意会比以前好做的多。

    “娶了婆娘呢？”

    更令兰担心的是，短短的几年光景，学生们的志向也发生了改变。

    两口子不敢和菜顶嘴，发财太笨，他们怕菜跑了，发财当光棍。

    “挣钱娶婆娘。”学生们答。

    这天早晨，兰又去了芦苇荡，撑着竹排去接孩子们上学。

    旁边看热闹的老德顺连连叹气，“这穷人家的媳妇啊，娶回家就是太上皇，就是老祖宗，必须时刻供奉着……。”

    果然，菜不愿意了，理直气壮地质问，“致富和成功是你儿子，发财就不是你儿子了，是你生的，咋不一样对待呢？”

    村民们都以大丑为楷模，都不想成为杠子头。

    这样的争吵，已不是第一次了。

    如果不教学了，又去干什么呢？窝在大山里种地，就像父辈们那样，面朝黄士背朝天地干一辈子，这不合她的脾气。

    现在是冬天，天寒地冻的，谁还喝汽水，现在是一年当中汽水最冷的季节。

    只有一个九月，怯生生地说了一句，“当老师。”

    夜空中连只蝙蝠也没有，只有黑竭色的树枝，颤颤抖抖地伸向空中，好像一只索取的手。

    夜，寂静极了，月光透过玻璃窗户钻进来，那朦朦胧胧的月光，就铺满了半个屋子，于是，兰睡的那张大床，就浸在了无声的月光里。

    草垛儿在酣睡，马大庆也在酣睡。

    “嗤。”草垛儿不知做了一个什么好梦，竟然开心的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兰望望儿子，又望望丈夫，再看看朦朦胧胧的月光，兰傻了，说不清自己是在做梦，还是在现实中？

    (本章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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